漫畫–天使與死亡與愛情–天使与死亡与爱情
詩曰:
荷鋤老頭泣如雨,惘然年來事澱粉廠。
侍郎租賦苦加,增者不除蠲復取。
羨餘火耗媚令長,加派播灑囗鄉。
典衣何惜婦無囗,啼飢寧復顧胄。
三徵早就空懸磬,抽打更嗟無完婰。
溝展轉淚不幹,搬遷尤思步履難。
小說
阿誰爲把窮民繪,試起當年人主觀。
小素食王之土,返銷糧夏稅,理之當然。亦不爲苦。所苦無藝之徵,因事加派。比如一府,加派三千兩產業工人,照正額所增星星點點,因那班貪婪官吏,乘勝射利,便要加轉運等火耗,連起解旅差費,上納烘托,都要出在小民。用小民弄得貧者愈貧,富者消乏,致使大街小巷嗟怨,各起盜心。旋踵隋主爲要起這件大工,緊鄰大州,先已差官解銀,赴布拉格協濟,新疆齊州與亳州,亦各措置協濟銀三千兩,且起解,故而上鬧動了一位民族英雄。
田納西州東阿縣武南莊一度豪,姓尤名通,字俊達,在綠林好漢中行走積年,其家大富,江西六府皆稱他做尤土豪。原北部響馬,又有利錢的匪賊,註定富豪方做得。此人聞得冀州有三千銀國都,商州乃必由之地,打算探取,但想:“搶劫客商,不過合辦十多私有,就有幾個特出的,也不怕他,這是官議價糧,竟差將士攔截,所過州縣,撥兵防,掠取甚難,況又是鄰州的軍糧,怕擒得緊,低位放下這肚腸罷。”但談及人的利心,極是噴飯,尤員外明知兇橫,總物慾橫流重了,放不下這三千兩銀子,想門幾個莊客,都沒甚體力,要尋個能手。與莊客幫議:“我這武南莊近水樓臺,可有埋名的英豪?想尋一人,取此不適之物,也是一樁大差事。”莊客筆答:“我們街前巷後,雖有幾個撥手撥腳的,從英豪,離此五六裡,有一人姓程,名咬金,字知節,原在鷺鳥店住的,今移在此,彼時曾銷售私鹽,拒了指戰員,問邊流,遇赦還家。若得此人幹活,便容易了。”尤員外道:“我向聞其名,爾等可認識他麼?”莊客道:“小的們也只時有所聞,遠非識面。”
尤豪紳銘記注目。不道事有可好,一日尤土豪偶過郊野,天作冷,大風刮地,霜葉紛飛。尤劣紳動了吃酒的興,停停走進大酒店,廳上起立,才吃了一杯茶,注目一番短小漢子,破門而入店來。那那口子庸造型,恁般妝點?但見他:
雙眉剔豎,兩目水汪汪。隙臉蕪雜怪肉,滓嘴閃現牙。腮
關係最親密的你
邊倦結淡紅須,耳後平鬆高低發。磅礴標格,渾如銑鐵團成;狡悍
體態,卻似頑銅鑄就。着實一條百折不回漢,事項大過一般而言人。
這愛人風流倜儻,步履慌里慌張,臺上馱幾個柴扒兒,放了柴扒坐,便討熱酒來吃,近似與商行耳熟的獨特。尤劣紳盯觀,見他活動奇妙,因低聲問店小二道:“這人姓甚名誰?你可認得他麼?”小二道:“這人常來吃酒的,他生在阿巴鳥店,小名程一郎,不知他的名字。”尤土豪劣紳聽得山雀店,又是姓程,就料到程咬金身上,起家近前拱手道:“請示老兄上姓?”咬金道:“不肖姓程。”尤土豪道:“處何地?”咬金道:“住在夜鶯店。”尤員外道:“阿巴鳥店有一位程知節兄,難道說硬是盛族麼?”咬金笑道:“那兒什麼盛族!家母便生得些許一人,不知有族裡也收斂族裡,只幼兒曰程咬金,表字知節,又稱爲程一郎。劣紳問咱何等?”尤土豪劣紳俯首帖耳是程咬金,猶如拾了寶貝兒的普普通通,問道:“何以有這些柴扒?果是賣的麼?”咬金道:“也大半。不才人家止有家母,全靠編些竹箕、做兩個柴扒養他。本日馱進去,付之東流人買,風又大得緊,在此吃杯熱酒,也待要回去了。求教土豪劣紳上姓中號?爲什麼問及少兒?”尤通道:“久慕學名,有事相煩,且是一樁大工作,惟店裡不善語,屈到蓬門去,纔好細細議論。”咬金道:“於今遇了石友,但憑派遣,敢不跟隨!惟獨酒在口邊,且吃了幾碗,到宅上再吃爭?”尤通道:“這卻甚妙!”就拉他同坐,一個老財與一番窮漢默坐,店東人看了掩口而笑。他兩人吃了幾大碗,尤通算了賬出店,咬金道:“這幾把柴扒兒作了前日欠你的酒錢罷!”拱手出店。
尤通先時騎的馬,着人打回,與咬金平等互利。到了老婆,寸步不離而坐,說頻年旱極,家道消乏,要去往販運,半路難走,求大哥同業,賺來小子平均。咬金道:“你要我做一起麼?”尤通途:“這畫說差了,兄弟久慕盛名義勇,不合情理一見,當今相交,務須結爲哥們兒,永締交,再確切貳。”咬金道:“小弟愚,怎好結拜?”尤通路:“小弟宏願,無庸推託。”二人敘了年紀,尤通長咬金五歲,就拜爲兄,咬金爲弟,拈香八拜,誓同生死存亡,寸步難行扶老攜幼。當成:
相交未可分貧富,定誼須堪託死生。
總裁爹地給我滾
咬金道:“熟道固好,徒我孃親在校,無人看,哪樣是好?”尤坦途:“既爲兄弟,太君是小弟的大媽,自當收執舍下供養,硬是今夜接得光復才妙。”咬金道:“小弟賣了柴扒,有幾個錢,糴幾顆米兒歸來,纔好見他。現在時柴扒又不會賣得,天氣已晚,冷不防要他到宅上,他也未必肯信。”尤大路:“說得無理。這卻輕易,今夜先取一錠紋銀,去與令堂爲搬移之費,他見了準定愛慕,自肯來了。”咬金道:“這倒教,快些拿來!”尤通袖中出銀一錠,遞與咬金,咬金接來,就入袖中,略不感謝。尤豪紳另一方面交代擺飯,咬金寸衷歡欣鼓舞,搭產量,杯杯滿,盞盞幹,不知是家釀香醪,甚爲酒力,凝望甜津津好曉暢,選連倒了幾十碗急酒,垂垂的醉來了;勸他再請一杯,倒吃下三四碗。尤員外怕他吃得太醉了,倒囑託咬金快去迎請令堂東山再起,未來好日,便要飛往做飯碗。咬金唯其如此上路,雖是醉中,全身心牽繫着這一錠紋銀,把破衣衫的袖兒,很命捏緊,打躬唱喏,作別出門;不想袖口雖是捏緊,那袖底卻是破的,舉手一拱,那錠足銀早在脅肋邊溜將下,滾在地上,方尤家火山口,這些莊客細瞧,拾將起頭,向尤康莊大道:“員外剛纔送他的銀子,倒隕在此處,可要尾追去還給他?”尤通道:“我送白銀與他,着此吃後悔藥。”莊客道:“既要送他,怎麼着又悔恨開頭?”尤通道:“這人是個沒囗茸的,拿了趕回,倘父女研究開始推卻來了,也無可奈何懲治他,本落掉了這錠白金,少不了放我不下,今晚父女遲早同來。”